电火石花间,王爷还自省自个心胸狭隘了。
深做吸息,干脆自己上手,将她那灵活的食指固定位。
卫姮看了眼距离笔直起势还差一点点的食指,认真道:“起势成这般,可见宴神医找到解毒的法子了。”
夏元宸唇角浅抿少许。
也没有完全找到解毒的法子。
还差两味最要紧的药, 也是剧毒之药,需得去域外才能取到。
纤细肤白的手指再次搭到他的手腕,见她微肃的神情渐渐舒展,夏元宸按住了实情。
卫姮收了手,眉眼弯弯地笑道: “三爷恢复很不错,脉相虽还有所堵塞,却一次比一次好转,宴神医不愧是神医。”
前面是大夫见患者有所好转的欣慰,后面一次则是由衷地称赞。
两者区分,极为明显。
夏元宸看了她一眼,淡道:“你倒是很信任公孙宴。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
卫姮想也不曾多想,笑道:“我虽也为大夫,但断然做不到像宴神医那般,尝尽百毒,只为求一解毒方子。”
这是卫姮最敬佩公孙宴的一处。
身为凡人,或多或少畏惧生死,但在公孙宴身上,她看到的却是大医精诚,为造福万民身死而不愧。
前世,哪怕她救济无数世人,也没有过为保全他人,而置自己于死地的境界。
夏元宸眸光稍暗少许。
随意一问:“你呢?同为大夫,敢为病患以身试险吗?或是,为医治疑难症杂的病患,而废寝忘食。”
“不敢,也不会。”
卫姮摇头,“无论何时,我终是最疼爱的是自己。”
夏元宸抿起唇,“你不担心病患会死吗?”
“人各有天命。”卫姮凉声,寥寥几字凉薄入骨。
夏元宸没有说话,幽深凤眼静静凝视眼前不动声色回避自己的女郎。
她懂他想说的是什么。
也给了他答案。
五日一次的解毒,表弟没有再去请她来小院,她也就不闻不问。
哪怕今日请她一叙,她也以有急事需忙,拒绝了自己。
足可见,他对她而言,并无特别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