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,还是回避一二吧。等伯母问清缘故后,再差人告诉你。”
卢氏拭了拭眼角,哽咽:“出了这等子事,如不好好查清楚,你与你堂兄的名声,全毁了。”
卫姮淡声,“出了这等子事,肖夫人、罗夫人、卫氏一族的伯娘、婶婶们都在,我更要当面查清楚了,我与大夫人一样,想知道到底是谁陷害堂兄。”
“不过……”
说着卫姮话题一转,声音凉了许多,“大夫人您说胭脂是我院里的,恕我不认同。”
卢氏一下子知道她要说什么,眼皮子狠狠一跳,“姮姐儿……”
下意识要打断,卫姮却突然朝谢氏屈膝一礼,道:“七伯母,胭脂是我院里的人不假,但却是大夫人前些时日拨与我的。”
“那日还特意与我说胭脂是个稳重,以前是大户人家主母身边的丫鬟,最会待人接客,我身边就缺这么一个丫鬟在外给撑着……”
当真是峰回路转。
胭脂竟是卢氏拨给姮姐儿的,那更是卢氏的人。
姮姐儿岂会傻到用卢氏的人,去陷害濯哥儿了。
章氏也傻眼了。
闹了半天,胭脂是大嫂塞到姮姐儿院里的人。
一下子章氏便失了兴致。
严夫人则又被震惊到了。
她还以为是胭脂那小娼货使了银子,混入了卫小姐的院里。
没承想,是卫大夫人把人塞进来的。
卫大夫人——
知晓胭脂以前是做什么营生的吗?
如果不知道,还好说。
可万一是知道呢?
念头掠过,严夫人惊到“啊”了一声,惹来女眷们所有注视,唬得严夫人立马拿绢子揉眼睛。
假装有飞虫钻了眼。
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的卫文濯湿着发,脚步微晃着走了出来。
他也是要脸的,不敢去瞧听澜院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自个。
袍角一撩,笔直跪下,苦涩道: “侄子文濯一时醉酒失态,惊扰了伯母、婶子和诸位贵客,是文濯之过。”
说完,便重重叩头。
如此重礼又自省过错,倒让卫氏一族的女眷脸色稍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