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份尚浅,极难发现,需得再过个九日十日的就能确信了。
可便是身怀有孕,面色也不该如此蜡黄啊。
欲要细细再诊,罗氏反携了卫姮的手,笑道:“可不,那时我才知原来女娃儿的哭声,也能大到如雷鸣。”
笑着笑着,神色又黯淡了下来。
谢氏一下子想到了为何。
罗氏与贺大夫成亲到现在,至今膝下无子!
据说前面怀过,可都莫名落了胎。
刚想给了姮姐儿提个醒,便见姮姐儿笑盈盈道:“我如今的哭声啊……”
故意顿住不往下说,一下子吸引了罗氏的注意,她笑道:“如今的哭声怎么了?”
卫姮狭促一笑,“……那可更大了!哭起来可不是雷鸣,还有狂风暴雨。”
罗氏先是一愣,接着便笑了起来,一扫适才的黯淡,对谢氏道:“……这可真真是个调皮的,皮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。”
随同罗氏的管事妈妈、丫鬟见此,纷纷给卫姮投去感激的眼神。
她们家夫人啊,因为子嗣已许久不曾这般开怀大笑过来。
一行人有说有笑朝园子走动,不走太快,赏赏景儿,再停下来歇一歇聊一聊,再接着走。
园子里搭了戏台子,这会子唱着的是《感皇恩》,女眷听着戏,吃着茶,旁边是伺候的丫鬟、婆子。
肖夫人这会子自个坐在官眷这一桌,边听着戏曲边打量满园的花团锦簇。
不打量还好,一打量肖氏发现以往她来卫府吃席的不同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