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净白瓷盘内。
药浴渐凉,公孙宴又让血六、血七去厨房提一桶热到烫手的药汤过来,重新倒入浴桶内。
直到天色渐暗,那紫黑色的血没有再流出来,公孙宴道:“表哥,起身。”
正捻旋银针,为穴位活血的卫姮疾声:“慢着,我回避。”
虽说,这三爷的身子她摸也摸了,看也看了,但也仅是上面。
下面……她再怎么医不分男女,也是不便留下来围观。
说完,呼一下跑到外头。
隐约,听到“哗哗”的出水声,夏元宸从药浴里直起身子。
很快,便听到公孙宴轻快道:“有效!有效!表哥,每隔五日药浴一次,一月后奇热可解!”
病患可治,同为大夫的卫姮亦为他而高兴。
已是天黑,卫姮给夏元宸取了身上银针,等他穿好衣裳,躺回床榻上,卫姮也为夏元宸再一次把脉。
公孙宴便在旁边问脉相。
他问一句,卫姮便说一句,偶尔,还与公孙宴探讨几句。
躺着的夏元宸眸光沉静,凝望灯火里两张俊颜、不染尘埃的面容,薄唇已微微抿紧。
明明,俩人相识不识,为何这般默契十足?
仿佛认识数十年,对方仅仅一记眼神,便能读懂其意。
是他,无法融入的默契。
夏元宸轻轻闭上双眼,俊颜里忽而有了难得一见的疲倦。
“……今日辛苦你了,我送你回府……”
公孙宴放轻了声线,“五日后,我再接你过来,可好?”
很小心地询问,生怕卫姮拒绝。
卫姮看了眼似已入睡的三爷,顺手将那薄衾为他盖好,才道:“……好……去外头再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