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短信:“新月升起前抵达落星湾,别相信戴银镯的鲛人。” 她的手指骤然收紧,想起女祭司投明前的最后一眼——那眼中藏着的,究竟是警告,还是另一个更深的秘密?
脚下的沙滩传来细碎的震动,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海底苏醒。林浅望向东方,海平面上隐约浮现出青铜巨门的轮廓,门缝里溢出的星光,正与她掌心的纹路遥相呼应。她知道,属于她的献祭,或者说,属于她的反抗,才刚刚开始。
海水漫过脚踝,带着刺骨的寒意。林浅闭上眼睛,任由记忆如潮水般涌来——母亲在烛火下抄写鲛文的背影,父亲在深夜书房撕碎的古籍残页,还有自己每次靠近海边时,手腕玉佩传来的隐秘悸动。原来所有的线索,都早已埋在血脉里,只等神树根系破土而出的这一刻,将真相连根拔起。
“我来了,妈妈。”她轻声说道,睁开眼时,眼中已没有泪水,只有坚定的光,“这次,我要自己选择归途。”
当直升机的灯光出现在天际线时,林浅转身走向悬崖后的小径,那里通往渔村的码头,通往南海,通往落星湾。而在她身后的海底,青铜神树的根系正随着潮汐轻轻摆动,那些吸收了林浅鲜血的枝桠,正发出细微的、近乎叹息的嗡鸣——双生祭品的脚步,正踏碎千年来的契约,在时空的裂痕中,踏出一条无人敢走的血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