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朵突然用佤语吟诵起棺椁上的咒文,虫皇玉应声飞起,悬停在她掌心上方。祭司干尸的腹部不再涌出蛊虫,反而开始收缩,那些金色蛊虫围绕着阿朵形成防护圈,金线在她周身编织出猎头祭司的虚影。当玉片落入她掌心的刹那,所有蛊虫同时振翅,墓室穹顶的人头铃铛发出震耳欲聋的长鸣,惊起暗藏的机关——十二道凹槽中的蛊虫标本活了过来,顺着图腾爬向众人。
“是‘十二虫将’!”陈教授认出壁画上的记载,每只标本都是古佤族豢养的蛊王,“岩佤祭司用自己的身体封印它们,现在虫皇玉易主,封印松动了!”
林深的燃烧弹炸开第一波冲来的毒蝎蛊,火光照亮阿朵逐渐变化的瞳孔——她的右眼虹膜完全被金色覆盖,虫皇玉的纹路正沿着她的手臂蔓延。最危险的时刻,她抬手轻挥,围绕在旁的金蚕蛊突然分化出数百只子蛊,如金色暴雨般射向十二虫将,每只子蛊尾部的金线都精准刺入蛊王的命门。
“它们在吞噬蛊王的力量。”阿朵的声音变得低沉,带着不属于她的苍老回音,“岩佤祭司的精魄在玉片里,他说……虫皇现世,必以血裔为引,以万蛊为祭。”
林浅看着阿朵指尖渗出的金色血液滴在虫皇玉上,玉片突然爆发出太阳般的光辉,将整个墓室映成金色。祭司干尸在光芒中化作齑粉,唯有虫皇玉与阿朵掌心的印记熠熠生辉。当十二虫将被金蚕蛊完全吞噬后,地面的图腾突然反转,露出暗藏的通道——那是通向更深处墓室的阶梯,石壁上刻着与西王母墓相同的星图,星点之间,虫形纹路与云雷纹交织缠绕。
“西王母和佤族祭司的契约……”陈教授抚摸着石壁上的图文,发现两种文明竟通过虫皇玉与九头蛇柏建立了共生关系,“他们用蛊虫守护陵墓,用植物机关筛选闯入者,而核心秘密,可能就在这通道尽头。”
阿朵突然踉跄着跪倒,虫皇玉的光芒减弱,金蚕蛊疲惫地飞回她的竹篓:“精魄力量透支了,岩佤祭司的记忆……他说虫皇玉是西王母赐给佤族的圣物,用来平衡地底的阴毒之气。”她抬头望向通道深处,那里传来蛊虫振翅的轰鸣,“但现在平衡被打破了,更深层的机关,正在苏醒。”
林深检查着通道入口的机关,发现石阶上每隔三步就刻着虫形陷阱:“接下来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