蚕虚影。
阿康刚要触碰棺椁,陈教授突然按住他的手:“佤文记载,虫皇玉是祭司与万蛊签订血契的信物,贸然开启会唤醒‘虫棺咒’。”老人的目光落在棺椁底部的十二道血槽,那里凝结的黑血呈虫形,显然是用活祭者的心血绘制。
“让我来。”阿朵解下腰间的金蚕蛊竹篓,十三只蛊虫自动飞向虫皇玉,翅膀振动的频率与玉片发出的蜂鸣完全吻合。当第一只金蚕落在玉片上时,整具棺椁突然发出青玉特有的龙吟,棺盖边缘渗出的金光在地面图腾上投射出立体的虫群幻影。
棺盖滑开的瞬间,腐叶与松脂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。仰卧在玉棺中的祭司干尸身着孔雀羽毛编织的祭服,胸口摆放的虫皇玉正在吸收金蚕蛊的光芒,而他的腹部呈现出不自然的肿胀,青紫色的皮肤下,明显有活物在蠕动。
“他的肚子里有东西!”林深的战术枪保险突然扣动,却被阿朵拦住。佤族姑娘的指尖划过祭司额间的三道刻痕,那里竟与她手腕的刺青完全重合,“这是第十九代大祭司岩佤,传说他临终前将自己的魂魄封入虫皇玉,与万蛊共生。”
话音未落,祭司的腹部突然裂开,数百条筷子长的金色蛊虫如潮水般涌出。这些蛊虫头部生着与人眼相似的复眼,尾部拖着细如发丝的金线,所过之处,地面的朱砂图腾自动亮起,形成困住众人的金色光网。阿康的小腿刚被蛊虫触碰,皮肤表面立刻浮现出虫形红斑,痛呼声中,所有蛊虫突然转向阿朵的方向。
“它们在认主!”陈教授看着蛊虫在阿朵脚边形成跪拜状,金线在地面拼出佤文“新一任虫皇”,“岩佤祭司的血裔才能驱使虫皇玉,阿朵,快拿起玉片!”
阿朵的手掌即将触碰虫皇玉时,祭司干尸的双眼突然睁开,眼窝里涌出的不是眼珠,而是密集的金蚕蛊。林浅的洛阳铲本能地劈向干尸脖颈,却发现青玉棺椁突然发出强光,将她的攻击震退三尺。更诡异的是,那些飞出的蛊虫开始在墓室穹顶拼出画面:千年前的佤族部落遭遇虫灾,岩佤祭司用虫皇玉献祭自己,将万蛊封入体内。
“他是活祭的容器!”林深发现干尸胸口的虫皇玉正在吸收阿朵的金蚕蛊,十三只高阶蛊虫逐渐融入玉片,“现在玉片需要新的宿主,而阿朵的血脉正好契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