靛蓝色的图腾,额间插着三根孔雀翎羽——正是父亲棺木里陪葬品的样式。
第二道刀光接踵而至,林浅踉跄后退,脚跟踩空悬崖边缘的碎石。千钧一发之际,缠在手腕上的银链突然绷直,某种坚韧的丝线从她袖口射出,将她拽向相反方向。与此同时,三支淬毒弩箭擦着猎人咽喉飞过,箭头泛着孔雀蓝的幽光。
“都别动!”清冷的女声混着草木香气袭来。阴影里站着个身着苗族服饰的少女,额间银饰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腰间牛皮袋装着蠕动的青虫。她手中握着柄缠着金蚕纹的短刀,刀刃正指着惊魂未定的猎人:“佤族的猎头勇士,不该对 unard 的汉人出手吧?”
猎人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吟,盯着少女腰间的牛皮袋突然转身,消失在密林中。林浅瘫坐在地,盯着少女脚边逐渐聚拢的萤火虫,它们翅膀上竟印着与罗盘相同的水纹。
“你是谁?”林海的军刀仍指着少女,却注意到她裙摆上绣着的青铜水龙纹——与父亲笔记里画的古滇国图腾分毫不差。少女蹲下身,指尖掠过林浅腕间的银链:“汉人妹妹,你的银饰沾了尸油味,是从抚仙湖底捞上来的吧?”
林深突然意识到罗盘还在掌心发烫,指针正疯狂旋转,最终直指少女腰间的牛皮袋。少女抬头,黑瞳里映着罗盘的光:“带着古滇祭司的引魂罗盘闯哀牢山,你们是想给虫皇献祭,还是想被猎头族割下头颅挂在木鼓房?”
夜风送来远处的狼嚎,少女从牛皮袋里取出只金蚕蛊,虫身泛着琉璃般的光泽:“我叫阿朵,寨子里的人叫我‘养蛊人’。你们闯了佤族的‘鬼哭谷’,刚才那些猎人是守林人,若不是我用‘引萤蛊’替你们挡了三刀——”她瞥向林浅脚边被弩箭钉在地上的猎头刀,刀柄上缠着的红绳正在渗出黑血,“现在你们的头已经挂在木鼓上了。”
林海收起军刀,却仍盯着阿朵腰间的牛皮袋:“你怎么知道我们的罗盘是古滇国的?”阿朵指尖划过罗盘边缘的水纹:“这种‘水神引魂纹’,只有古滇国末代祭司的后人才能看懂。十年前,有个汉人带着同样的罗盘进了哀牢山,他手腕内侧有片青斑,像被蛊虫啃食过的痕迹——”
林深的呼吸骤然停滞,父亲临终前手腕上的青斑此刻正在他记忆里发烫。阿朵突然凑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