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语气软软的,带着独属于这具身体的口音。
“……你……,你最近都没有好好睡觉……
每天晚上都只能睡2到3个小时。
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呀。”
季序周放在沙发脊上的手指,猛然顿住了。
他缓慢的掀起眼皮子,注视着眼前的女孩。
很奇怪,很奇怪。
关心他的语气和祝水音的没什么不同。
都很了解他的饮食和起居……
而且……眼前的这个女孩子,给他一股熟悉又不熟悉的感觉。
季序周只觉得自己的神经突突突的跳。
势必有不把他逼疯不罢休的架势。
他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,突出一个狰狞的弧度来。
季序周自知失态,留下一句话后,便离开了病房。
“我还有点事情,你先休息。”
“嗯嗯,好……”
季序周一出病房,脚步便凌乱了起来。
走路走的歪七扭八,都是头痛在作祟。
他拿出怀里的那个竹子小香包。
像找到什么救命解药一般,猛地嗅闻了上去。
其实,这个香包留在他身边,已经快要一年。
里面的香味也逸散了许多。
其实偏向于香味散了,他更偏向于是自己经常嗅闻导致它减少的。
季序周再次拿出了今年过年时,林林给他的那些竹枝。
他把竹枝做成了书签带在身上。
闻到了竹枝的味道后。
霎时之间,他的脑海清明一片。
季序周垂下眼睑,过长的睫毛,挡住了他眼底的情绪。
他将这两个小东西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。
最后,他的目光定格在香包上绣纹的竹子上。
一个十分不可思议的念头,在他脑海中炸开。
……
难道……是,他摆在书房里的那颗竹子……
一时之间,种种纷乱混杂,全都被他连成了一条线。
季序周花了快一个小时的时间,将这件事情都复盘了一遍。
最后,他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