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认出了那佩剑的模样,这分明是北凉王的贴身佩剑。
所以,这位真的是……
“臣……臣……”
他哆嗦着滚下马车,额头重重磕在泥地里。
这一回,他再也没有了方才那副嚣张无比的模样。
“是臣有眼无珠,求殿下开恩!”
谁能想到。
一国王后,竟然真的这么低调啊!!
“滚。”沈昭璃冷道。
轻飘飘一个字,却让赵卓如蒙大赦。
他踉跄着踹了一脚自己的车夫:“掉头!掉头!马上都给娘娘让道!”
华盖马车在官道上狼狈转向,惊得围观的众人都一片哗然。
随即指指点点,小声议论着什么。
沈昭璃命令鱼铃重新拉上帘子,将星月剑收进袖子中。
赵卓已经让开了道,马车继续前行。
鱼铃坐在一旁,愤愤不平地道:“这赵公子竟敢如此嚣张,殿下……殿下您应该跟王上说这件事。王上那样疼爱您,肯定会为了您惩罚他的!”
沈昭璃的手揉了揉太阳穴,叹息一声。
“本宫倒是无所谓,只是看赵卓这大摇大摆的蛮横样子,怕是平时嚣张惯了。而我们素来没有听到一点风声,可见赵家的手段了得。”
“王族千百年来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名声,就被这些跋扈的名门望族一点点败掉。真是国之不幸。”
鱼铃没想到沈昭璃竟然能想这么深,有些讪讪地道:“殿下,那我们……”
沈昭璃道:“先去赴宴吧。”
……
车子靠近徐府,马车停在了府外。
出示了请帖,徐府的下人这才领着她们进去。
鱼铃感慨道:“虽说路上遇到了赵公子,耽搁了一会儿,但还好我们出发得早,刚巧能到。”
品酒宴邀请了很多有头有脸的女眷。
这样重要的场合,总不好迟到。
沈昭璃也赞同鱼铃的想法。
那领路的下人止住了步,指着前面道:“再往前走一炷香的时间,到了尽头拐弯,有个凉亭。品酒宴就设在凉亭中,殿下请去吧。”
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