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虽无朝中势力,但是是商贾之家,财力雄厚。

    当年江磊初入朝堂时根基尚浅,全赖汪家倾力扶持,才得以在朝中站稳脚跟。

    江磊眸色一沉,语气骤然冷了下来:“别这样说她。”

    虽与汪静姝早已没了年少时的夫妻情热,但他始终记得她温婉贤淑、持家有道。

    多年来宽容他纳妾无数,从未有过半句怨言。

    这份恩义,他终究是记在心里的。

    叶云婉见他神色不豫,撇了撇嘴,悻悻地松开了缠在他腰间的手。

    “你我二人好不容易才见一次面,非要说这些扫兴的话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走便是,你去找汪静姝!”

    说完,作势甩袖,就要往外走。

    江磊眸光一凛,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人拽了回来,力道大得让她踉跄着跌进他怀里。

    “你不要命了?!”

    “这处虽偏僻,到底不是无人之境。若有人经过,瞧见你我二人这般情状——我们都得被砍头!”

    叶云婉仰头看他,咯咯笑出了声。

    “逗你的。瞧江郎你这害怕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“有胆子玩先王的女人,没胆子叫别人瞧见。”

    江磊看着她这副模样,真真是无可奈何。

    他和汪静姝少年夫妻,时间久了,也厌倦于她的谨慎小心、平淡无味。

    叶云婉身为太后,私底下却性子张扬,总能带给他不一样的惊喜。

    这才是他要冒着砍头的风险、触犯禁忌的原因。

    好说歹说,总算是将叶云婉给拉了回去。

    两人又是一番温存。

    丝毫没有注意到,在阴影处,还站着两人……

    鱼铃抬手捂住嘴巴,惊诧地喊出了声。

    “天呐……奴婢没有看错吧,那是、那是……太后娘娘?”

    意识到自己声音有些大,又赶紧闭了嘴。

    幸得没有惊动那忘情的两人。

    沈昭璃面色淡淡,拢了拢身上的织锦斗篷,呵出的白气在冷风中散开。

    “是的,你没看错。”

    天气渐凉,和大靖相比,北凉又更加苦寒。

    她便按着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