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箬躺在地上。
“我已经很久没有玩过蹴鞠了。自从娘死后,就没有人陪我玩了。”
沈昭璃正抬手擦着额前的汗,闻言愣了一下。
她还是第一次听到阿箬主动提起自己的娘亲。
一时间,她又想到了那个躺在冰棺里、沉睡的神秘女子。
她没有说话,静静地等着阿箬继续说下去。
阿箬忽地抬头道:“昭璃姐姐,你是不是很好奇,我为什么这么恨我父王?”
“因为我的母亲就是死在他手上的。”
“还假惺惺地装出一副很喜欢我的样子,真是令人作呕啊。”
说完,阿箬笑了笑,眸子里含了些旁人看不懂的情绪。
这一刻,她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。
沈昭璃顿了顿,想要说些安慰她的话,就在这时,身后响起了厉天枭的唤声。
“在和沈王后说什么呢,阿箬。”
“夫子正在满世界找你,你该去上琴技课了。”
厉天枭站在阴影里,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,声音里听不出喜怒。
阿箬扭头看了他一眼,什么都没有说,立即噔噔噔地跑开了。
厉天枭走近沈昭璃。
“北凉王后,阿箬没跟你说什么吧?”
“孩子戏言而已,不必当真。”
“没有。”沈昭璃摇摇头,挤出一丝笑来,看着眼前丰神俊朗、长身玉立的青年。
南疆王,当真杀了自己的妻子吗?
为何还要将妻子的尸体存放在山洞的冰棺中,像看守犯人一样地看守住?
这南疆虽不算大,秘密可一点儿也不少。
……
三日后,楚云峥站在营帐外,背着手,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际。
远处传来一声尖锐的鹰唳,他抬眼望去。
那只被他放出去的鹰终于振翅飞来,翅膀划破长空,带起一阵风声。
楚云峥嘴角勾出了笑意。他伸出手臂,鹰稳稳地落在他的手臂上。鹰爪上,还绑着一卷羊皮纸和一小包用麻布裹紧的药材。
那羊皮纸,是部落给他的信:
“圣子大人,您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