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介浪子,就算消失了也没人追究,哪知他还有妻子和孩子。
薛怀胤静静地听完,然后看向萧时缊。
“那妇人亲眼所见,萧时缊,你还有何话说?”
萧时缊的脑子转得飞快。
在纸上写道:“大人冤枉!前几日确实有一具无头男尸从镇南王府扔出,不过那是我府上一个不听话的下人,因冒犯了主子才被砍了头。”
“这妇人说话实在是漏洞百出,既是无头男尸,如何能确认那男尸就是她的丈夫萧金然?本郡主与这妇人素不相识,她大概是走投无路、急需银子,才会来污蔑本郡主。”
“更或者,她是受人指使……请大人明查!”
萧时缊不禁庆幸,自己早让花粟将萧金然的头砍下了。
还没高兴多久,结果这时,那妇人颤巍巍跪下,提高音量道:“大人,我有证据可以证明!”
“我丈夫的肩膀上有一块烫伤的疤痕,那是多年前我灌开水时,不慎将开水浇到他身上所致,这件事我们村的乡亲都知道。”
“那具无头男尸的肩膀上,也有同样的疤痕,大人若不信,可以验尸。”
一旁的仵作朝薛怀胤点了点头,示意确有此事。
薛怀胤冷笑,这萧时缊实是恬不知耻,证据确凿,还敢狡辩。
大声问萧时缊:“镇南郡主,你还有何话说?”
萧时缊哑口无言。
她就像是一只被打捞上来、垂死挣扎的鱼,可挣扎了半天,到底还是窒息了。
“既然你无话可说,那便就此定案。来人,把萧时缊押下去,午后问斩!”
一只红色的令签迎面而来,丢到她的脸上。萧时缊定睛一看,上面写了“斩”的字样。
她浑身瘫软,倒在地上,知道自己彻底完了。
……
消息传到宫里,沈昭璃轻笑一声。
“咎由自取。”
“香雪,去紫嫣的墓前为她倒一杯甜酒,告诉她,她的仇,本宫已经替她报了。”
香雪领命退下。
沈昭璃单手撑住头,靠在椅背上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
大仇得报,她的心里却没有多少轻松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