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欲再争辩,萧兴业却忽然眼前一黑,竟晕倒在地。堂内顿时一片混乱,下人慌忙上前扶住他,连声呼唤:“王爷!王爷!”

    萧时缊也是泪如雨下,挣扎着想要扑向父亲,却被官差拦住。

    官差不由分说,将萧时缊押了下去。

    堂内宾客面面相觑。原本喜气洋洋的婚礼,竟成了一场闹剧。

    混乱之中,沈昭璃的嘴角掀起一丝微妙的弧度。她不紧不慢地举起酒杯,将蜜色的酒液倒入喉咙中。

    “玉露琼浆”么……

    真是好酒啊。

    她看向一旁的鱼铃,鱼铃会意,立即凑了过来。

    沈昭璃红唇轻启,轻声道:

    “告诉他们,可以行动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一夜之间,镇南王府便成了北凉王都的笑话。

    大街小巷间,都流传着孩子们编的童谣。

    “镇南王府有好女,自小娇养如美玉,谁知闺中藏污痕。婚前私通染杨梅,瞒天过海嫁郎君。喜堂之上病发作,满座宾客皆惊诧。如意郎君怒撕袍,镇南王爷气昏倒。郎中御医真相白,教女有方成笑谈,贞洁礼法全忘光,镇南王名从此毁。”

    萧时缊被关押进了地牢。向来养尊处优的她,头一次来到这种地方。

    头发乱了,精致的发簪掉了,衣袍也脏了,看起来狼狈无比。

    地牢的环境集脏、乱、差于一体,地上还有老鼠跑来跑去。萧时缊呆呆地坐在角落,不明白怎么眨眼之间,自己就沦落到了这样的境地。

    她多希望一切是自己的一场噩梦,梦醒之后,她还是那个骄傲美丽的郡主。

    手臂上和脸上的红肿处还在瘙痒难耐,萧时缊忍不住伸手去挠,却挠出了一脸血。原来是皮肤已经被她抓破了,现下是又疼又痒。

    萧时缊委屈至极,竟是呜呜地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突然,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,由远及近,在寂静的地牢里显得尤其明显。

    萧时缊猛地抬起头,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。

    一定是父亲的人!父亲终于想办法派人来救自己了!

    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欣喜。

    然而,看清来人的时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