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不是西域上贡的珍贵品种,苏清溪没养多久,便越长越大。

    毛发蓬松,瞧着也十分喜人。

    去岁上元节宴,谢玉珩带苏清溪赴宴。

    松狮犬咬死了她的月牙儿。

    谢玉珩护着诚惶诚恐的苏清溪,语气冷淡。

    “不过就是一只畜生罢了,何必如此计较。”

    她顾及谢玉珩,不想将事情闹大,亲手埋葬血肉模糊的月牙儿。

    彼时,谢玉珩对她的伤怀嗤之以鼻,只顾安慰自责内疚的苏清溪。

    而今这样的事,轮到苏清溪,谢玉珩便全然变了态度。

    心疼得不得了。

    不过是不在意,所以不察觉罢了。

    谢玉珩将苏清溪当眼珠子,却视她如敝屣。

    她又何必自折风骨。

    “公主殿下,传闻北凉王多情不羁,心思诡秘,手段狠辣,您真要去和亲吗?”

    觅宁跟在沈昭璃身后,神情有些担忧。

    沈昭璃神情温和,眸光流转间,宛若九天神女。

    “你父母亲人皆在玉京,届时便不必同我一起去了。”

    觅宁眼眸微红,语气着急:“公主殿下说哪儿的话,奴婢深受您的大恩,不管您去哪儿,奴婢都跟着您,奴婢只是心疼殿下。”

    “十五年前,先帝先后失踪,朝野内外一片混乱。”

    “五年前贼人在宫中策划的那场祸事,若不是您让奴婢护着陛下先躲起来,奴婢哪儿能活到今日?”

    “可您也因此被歹人抓走,在外流落一年,受尽苦楚,如今才回宫过了几年好日子,又要落入火坑……”

    提及当年,沈昭璃不由微怔。

    初见谢玉珩,便是她流落在外之时。

    那歹人抓了她,并未如何,只是将她关入昏暗地牢待了大半年。

    她摸清所有看守换岗时间,试了许多次,好不容易逃出来。

    却因不见天日太久,坏了眼睛,险些被人卖掉。

    是谢玉珩救了她,还雇了马车,找人护送她回玉京。

    后来她的眼睛治好了。

    再次见面,已是她回到皇宫一年。

    那时,皇兄册封谢玉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