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狼心狗肺这四个字用得好啊,你区区县丞之女,被公爹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娶进梁家,这么多年独宠你一人,锦衣玉食地养着,事事顺着,你不让纳妾他就不纳。试问这世间女子,哪个比你有福气?”

    “而你却把公爹的一片真心踩在脚下,心安理得和别的男人颠鸾倒凤,半夜淫叫连连,扰得我无法安睡!”

    “婆母做这些事情的时候,又为你的孩子、孙子想过吗?举头三尺有神明,你对得起你的丈夫吗!”

    楼蕴安的话字字铿锵,句句说在点子上。

    黄老太君听完再也忍不住,老泪纵横,哽咽着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粱远霆也颓然不已,脸上悲痛不已,原来,儿媳妇早就知道了,怪不得之前话里话外有所暗示。

    原来,连儿媳妇都懂这些道理,可是李香云却没有半分后悔之意,反而倒打一耙,咒骂母亲和他,

    他错了,他大错特错!

    他错在识人不清,错在为了这么一个人品低劣的女人,对母亲不孝多年,到头来,能为母亲说句话的人,竟然是孙媳妇。

    他这个儿子做的多失败啊。

    他这个人,也失败透顶。

    李香云瞠目结舌,嗓子就好像被人掐住了一样,说不出辩解的话来,

    当着儿子的面,当着老不死的面,她最大的秘密就被楼蕴安毫不遮掩地说了出来,李香云就感觉自己被扒光了一样,丢到大街上,一点点的脸面都没有了!

    楼蕴安再次抬头望天,天道,你还在犹豫什么,快崩啊你!

    老娘骂都骂完了,你还不崩,多尴尬!

    粱远霆看向被宋鱼抱着的淮哥儿,眸色异常复杂晦暗,他张了张口,嗓音如沙烁,

    “淮哥儿是我儿子,自然是要认祖归宗,可既然已经记在了谦哥儿名下,且世人皆知,就……就暂且如此吧,总不好再变,没的叫外人看笑话。”

    “至于你……”

    粱远霆的视线上移,与宋鱼畏怯的视线撞到一起,

    “既然是淮哥儿生母,也没有流落外面的道理,入府,为妾。”

    宋鱼愣住,老将军说什么,让她入府做妾?

    那她是不是就能陪在淮哥儿身边了?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