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好像弄巧成拙,反倒把人惹哭了。
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,一下午,余皎通红着眼睛看他的模样在脑海中挥之不去。

    水润的琥珀色眸子微微洇湿,眼尾委屈地弯垂。

    想跑跑不掉,想躲躲不开。

    甚至,当晚,他还梦见了这个场面。

    可是让她哭的场景却不是今天中午的教学楼角落。

    他暗骂自己畜生。

    太过清晰的梦,感官无尽趋向于现实,撼动他的神经。

    半夜猛地从床上惊醒,赤|裸的上半身因着呼吸起伏紧绷。

    周居凛烦躁地向后挠了挠头发,敛眸看着自己的反应,低咒了一声,脚步极重地进了浴室。

    冷水毫不留情地冲刷,他才将午夜间产生的不良念头压下。

    后半夜压根没有睡好,闭上眼睛女孩带泪的眼睛和梦中迷幻的场景交叠重合,拱得他心烦气躁。

    索性掀开被子去刷了几套竞赛题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第二天,到学校时他面色更不好看。

    晚上只睡了几个小时,眼下甚至叠着淡淡的青色。

    神情懒倦,甚至有种颓糜的性感。

    前段时间退学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,导致刚回来没多久,好像又回到高一刚开车。

    窗外人来人往,偶尔来班里看看。

    但这次他没什么心思搭理。

    刚到教室,就看到前面的女孩已经稳稳地坐在位置上,抬着头正跟庄致远说着话。

    庄致远看他过来,打了声招呼,“周哥。”

    他“嗯”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