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忍下去,我要发疯了。”

    虞稚抖了一下,还是有点害怕。

    但慢慢闭上了眼,默许了,睫毛如羽翼一般轻轻颤动,魏迟粗喘一声,立马俯身埋了下去……

    窗外的小雨绵绵,淅淅沥沥下了一晚。

    屋里大红喜被自成亲之后还没换过,上面的鸳鸯戏水格外引人遐想。

    炕下东倒西歪了两双鞋,一大一小。

    小的那双正是婚前魏迟给她买的,平时不穿,只在屋里的时候穿,秀气又小巧,这会儿倒在炕边,被魏迟的大鞋给围住了。

    炕边还挂着一条小衣,纤细的绳子坠着红色的小布晃晃悠悠,屋内的温度越来越高,越来越烫。

    好几次虞稚仿佛真化身成了搁浅的鱼,迫不及待要上岸大口大口的呼吸。

    红色的喜被上,那水好像也变成了真的。

    起起伏伏。

    一直到后半夜,这动静儿才终于消停了……

    次日。

    晨曦泛白,已经是七月,但因为花铃村在山脚下的缘故,并没有太热,早起时甚至还带着丝丝凉意。

    虞稚还在酣睡,脸蛋红扑扑的,唇角有些微肿,但泛着莹润的光,唇角撇着,似乎还有点委屈。浓密又卷翘的睫毛上纹丝不动,昭示着主人睡得还很沉。

    魏迟侧着身,借着朦胧日光看了好一会儿身边人,越看越美,越看唇角的弧度便是越压不下去。

    他又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一口媳妇的脸蛋。

    这才终于,不情不愿的起身了。

    轻轻关门,魏迟来到院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