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角弯起,双手搭着他脖颈在他耳边呵气如兰道:“等我回来,我要你做我的正宾,为我戴礼簪,取表字,可好?”
“窈窈……”颜叙珩拧着眉心还要再说什么,被周蓝伊小手捂住,激道:“你若不愿,我另寻他人。”
颜叙珩垂眸,认认真真地看着她,从头到脚都看的无比仔细,郑重其事道:“你若敢另寻他人,我便叫你的及笄礼办不成……”
周蓝伊从未被他这样直白火热地从头到脚打量过,羞赧道:“你是打算数一数我有几根头发丝吗?”
颜叙珩大手抚上她后脑,以从未有过的深情道:“我的窈窈就是聪慧,待你出来,若是少了一根头发丝,我便让碰你的人少一根指头。”
周蓝伊失笑,头发丝和手指头,怎么想也不对等。
何若水不耐烦催道:“相爷,再磨蹭,天都亮了,不如您同她一道去吧?”
“急什么,这就走。”周蓝伊推开依依不舍的颜叙珩道。
她走后,颜叙珩凤眸精光闪过,快马加鞭,进了宫中。
文吉帝早在养心殿等候多时,看到颜叙珩是走着进来的,不由微一凝滞,意味不明道:“何观主说你腿好了,朕还不信,润文,你连朕都骗?”
颜叙珩行了一礼,不卑不亢,脊背笔直道:“微臣明人不说暗话,圣上要微臣如何才能放过家妻?”
文吉帝一身明黄龙袍,气势非凡,缓步走到他身边,自上而下的打量,“像,真像……”
“从前朕还不觉得,如今被何观主点醒,才发现颜卿你跟太上皇,是真像。”
颜叙珩一挑眉,他的身世,圣上都知道了?亦或是在炸他?
“圣上所言,微臣不懂。”颜叙珩不动声色道。
说到这儿,文吉帝突然发了好大一通火,满桌文房四宝,摔了一地,“你还跟我装傻?你颜叙珩,是太上皇和楼兰颜公主见不得光的私生子,是朕的亲弟弟,是也不是?”
颜叙珩站在那儿,没做声,文吉帝都知道了,他没有再狡辩的意义。
而他的沉默,落在文吉帝眼里,成了默认,他气的将自己头上的皇冠摘下来,掷在地上,大喝道:“朕的父皇,与朕联姻的楼兰公主发生苟且,还生下一位皇子,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