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是摸了下她脖子,便被缠上,一纸婚约,算不得什么。”颜叙珩面上说得云淡风轻。
谁知,同他讲着话的何若水,抬眸略带怜惜道:“温窈君,你救完人了?”
语毕,颜叙珩心脏猛地震动了几下,全身的血液似乎在震动中,失去了方向,变得粘稠,凝滞在体内。
周蓝伊此时已经遣走坤斯,她孤身一人,微一福身,便算作是见了礼,道:“救完了,本君来的不巧,倒是搅了观主和相爷的兴致。”
何若水冷不丁冲她眨了眨眼,暗示道:“无妨,本观主正与相爷说起你呢!”
倒像是在帮她制造与颜叙珩说话的机会。
周蓝伊借坡下驴,桃花眼半是垂眸沮丧,半是期待,嗓音甜软,期期艾艾冲着颜叙珩的背影道:“相爷……说我什么了?”
她耳力不错,两人的谈话听的一清二楚。
何若水故技重施,试探两人关系的伎俩,自然也被她识破了,如此倒是让她回过味来,何若水真正算计的目标,是颜叙珩。
颜叙珩那些权利更迭的事儿,她本不想掺和,可方才他孤身离开的背影,实在太过寂寥冷清,这会儿他又被人想方设法的算计,她这人最见不得人间疾苦,自然不能袖手旁观。
颜叙珩与周蓝伊打交道数次,一下就听出来她嗓音中的逢场作戏,凝滞的血液在一瞬间恢复如常,接下她话头,故作不耐道:“不与你相干,本相还有事,先走一步。”
周蓝伊神情一滞,眼眶说红就红,有泪水在眼里打转,瞧着好不可怜,泪失禁体质,在这种时候,倒是意外的好用。
何若水手持拂尘,送他,“恭送相爷。”
颜叙珩走后,何若水轻叹口气,抚慰她道:“温窈君,男人如衣服,这件不行,再换一件就是了。”
周蓝伊抬起手背擦干泪水,执拗道:“只有这件最合本君意,不再试试,本君不甘心!”
“那不如试试那苗疆的法子?”何若水凑近她耳边,神秘道。
周蓝伊桃花眼变得茫然又迟疑,她将信将疑道:“真的有用吗?”
何若水循循善诱道:“你也说了不试试不甘心,你就不想他眼里有你吗?”
“想……”周蓝伊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