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枫火轩门口,灯火通明,热闹非凡。
而一街之隔的博雅斋,在枫火轩的衬托下,更显寂静文雅。
在那博雅斋三楼一雅阁内,一身便服的文吉帝,正在与颜叙珩下棋。
“殷先生一心为民,颜某佩服。”
上虞皇室便是姓殷,文吉帝名洲,字清正。
“父亲那次邪祟入体后,虽被那周家大姑娘拔除,但 至今身子仍未恢复利索,我不多顾着些,恐怕朝廷得乱。”
此刻,微服私访的文吉帝殷洲,褪去一身龙袍,气势儒雅又温和,叫人平添几分亲近来。
“此处是虞京最繁华之地,这博雅斋以私密性高著称,您不必担心会被人知道行踪。”颜叙珩边说,修长的指骨攥着枚黑子落定。
他肌肤苍白透着一股病态的羸弱,却又剑眉星目,微微上扬的凤眸中尽是沉冷深邃,鼻直入峰,偏向狐狸样的的勾人相貌。
即使对面是当今天子,他通身气派也毫不逊色,浑身透着恰到好处的清贵与随性闲适,不媚主,亦不让人觉得冒犯或不尊重。
文吉帝最喜欢与颜叙珩下棋,只有颜卿不会因他是天子便处处让着他,每次与他下棋,都有种势均力敌之感。
“侄儿做事,我自是放心的。”
以两人年龄差距,文吉帝称呼颜叙珩侄儿,完全没问题。
很快,闲情逸致下着棋的两人,被对面枫火轩的热闹搅了兴致。
殷洲侧目望去,只见两辆马车相对而立,瞧着要打架的样子,谁也不让谁。
“如今西州动荡,这些虞京贵女们不光不知节俭,反倒攀比起来,你瞧瞧,那两辆马车是一辆比一辆豪华,倒比朕……我出行还要招摇!”
颜叙珩跟着望去,凤眸不带一丝情绪道:“更华丽些的,是冷大将军嫡女,另外一方是周家二姑娘、三姑娘。”
“好个冷大将军,仗着军功,纵容儿女这般奢侈放纵!”文吉帝殷洲不满道,“西州战事如此紧张,满虞京竟没一位富贵人家主动换马车为牛车的,叫人失望!”
颜叙珩双眸虽望着冷秋香和周灿伊、周含伊对峙之地,但眸光却是散的,并没有聚焦,不知在想谁。
听到文吉帝的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