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蓝伊几人回首望去,颜叙珩的马车就在牛车后方,沉稳大气地停在那儿,与他的主人一样,让人不可忽视。
还未等周蓝伊说什么,冷秋香先哭诉起来,“相爷明鉴,我的马车好端端驶在她前面,不知是我哪里惹得周大小姐不快,让她记恨于我,在后面用牛车撞翻了我的马车,我爬出来想讨公道,她们主仆三人还出言辱骂我和我的父亲,又纵容恶仆殴打于我,我被逼无奈,才唤了影卫出来自保。”
她哭的极有门道,既不影响旁人能听懂她说的话,又不觉得她在假哭,只是脸上遍布一块块的青紫淤青,实在有些辣眼。
“墨书,你去看看,可是冷大小姐说的那样。”颜叙珩冷淡吩咐道。
“是。”
周蓝伊正想为自己辩解几句,却想不到墨书已经捋清事实,朗声回道:“回禀相爷,依属下来看,是冷大小姐想在弯道,超周大小姐的车,却未果,反被周大小姐的牛车撞翻。”
冷秋香急道:“你撒谎!相爷,你不能因为你们有婚约,便偏帮于她!”
周蓝伊上前一步,正要对冷秋香用真言秘法,当初在侯府,便是用此法发卖的王婆子,那个妄图给她吃拌脚皮的恶奴。
墨书又抢先一步,面无表情道:“证据在此,根据两位小姐车厢下的车辙印来看,周大小姐的牛车较重,车辙印比冷大小姐的深,那条极速行驶,妄图弯道超车的车辙印,却比在弯道正常行驶的车辙印浅,由此来看,是冷大小姐弯道超车,造成的事故。”
证据事实摆在眼前,冷秋香讷讷揪着衣袖,再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。
“冷大小姐,弯道超车,按律你得赔偿周大小姐的损失。”颜叙珩冷淡如霜的嗓音,宣判着结果。
冷秋香再仗势欺人,她的势在颜叙珩面前也不够看,只得将一肚子气洒在随行的马夫身上,“都怪你,胡乱超什么车?扣你两个月工钱,你自己赔偿她去!”
许是觉得丢人,冷秋香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,手脚并用快速爬上了被影卫们扶起的马车,丢下马夫一人,架着马车走了。
马夫两股颤颤站在那处,沾了满身泥土,抖如鹌鹑,与方才颐指气使骂她们,叫她们跪下求饶的样子,判若两人。
墨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