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时起浅浅勾唇,突然道:“我搞错了,这个杯子才是我刚才喝过的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!”榆非晚大吃一惊,又猛地推回去给他,怒道:“你是不是故意的?”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云时起坦荡地承认下来。

    榆非晚深吸一口气,忍着怒火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茶。倒在最初的那个茶杯上,又端起来喝了一口,准备润润嗓子,再思考一下要如何和他开战。

    云时起看了看她的动作,又道:“其实,两个杯子我都喝过。”

    榆非晚差点被茶水呛死,缓过来后指着他破口大骂:“你是不是有病?你喝两个茶杯做什么?”

    云时起平静道:“这里是我的屋子,而且只有两个茶杯,我喝两个茶杯,怎么了?”

    好好好!

    他就是能这么轻而易举、不费吹灰之力、仅凭一张嘴就把她气个半死!

    你以为我没办法了吗?

    榆非晚忽然平静下来,唇边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。

    她悄悄地朝他靠近,然后猛地捧起他的脸,将唇凑了上去。

    先这样。

    再那样。

    最后恶狠狠地咬了好几口。

    硬是将他的嘴唇折腾得

    又红又肿。

    榆非晚松开他的时候,果然如愿以偿地看到了他眸中的怒火。

    她光速开溜。

    然后在屋外狂笑。

    不愧是她。

    赢得就是如此轻松。

    云时起一定气得暴跳如雷了。

    那张冷如霜雪的脸肯定被气得红如芍药了。

    如她所料,确实红如芍药。

    却不是气红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