蓦地扯了扯他的袖子,低声道:“你到底行不行?”

    云时起薄唇轻掀:“闭嘴。”

    庄家和颜悦色地微微一笑,轻声道:“这位公子,您输了,若是连我都赢不了,您又要如何上到……”

    唰!

    一柄银白色长剑猛地射出来,架在了庄家的脖子上,打断了他即将说出口的话语。

    速度快到他看不清云时起是什么时候拔的剑,又是怎么在一瞬之间将剑准确无误地架在他的脖子上的。

    他只感觉耳边忽地生了一阵飓风,眨眼间脖子上便凉得不行。

    透心凉。

    云时起淡淡道:“现在,我可以上到第十三层了吗?”

    庄家一脸苦相,再也笑不出来了,连忙道:“可以可以,我这就领您上第二层。”

    云时起将剑凑近几分,语气平静道:“第二层?”

    庄家连忙改口:“不不不,第十三层,我这就去请示诡医。”

    云时起不动声色地收了剑,一脸淡漠地站在原地。

    庄家见状立马拔腿狂奔,一溜烟似的冲了出去。

    榆非晚目瞪口呆。

    要不说是赌博呢,赌字在前,博字在后,原来赌不过,还可以拿剑搏啊。

    没多久,庄家便去而复返,恭敬地将二人请上了第十三层。

    诡医头也没抬,一张脸隐在阴影之下,狮子大开口:“一百万两银子问诊费。”

    云时起眉眼清冷,道:“你说什么?”

    榆非晚默默地缩在他身后,以防被误伤。

    诡医眼睛也没有眨一下,依旧埋着头在纸上写着什么,不耐烦地重复一遍:“我说……”

    他话还没说完,便见眼前划过一道寒光,又听“刺啦”一声,额前发丝乱舞。

    一柄银白色的剑已然插在他一直书写的那张宣纸上。

    长剑铮鸣,嗡嗡作响,杀意凛然。

    云时起依旧淡淡的,道:“你现在可以说了。”

    诡医抬起头来,破口大骂:“小子!我警告你,你别太嚣张!你别以为我破例……”

    梅开二度。

    不,梅开三度。

    诡医脖子上横的那把剑令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