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问:“没了?”

    声音很轻,却暗流涌动,有一种下一秒就会拔剑砍人的气势。

    云时起看了看她的表情,琢磨半天,道:“你不觉得她有问题吗?她方才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、无懈可击,看似恨鬼,却又选择住在这样一个招鬼的府邸里。”

    榆非晚道:“我碰过她两次,是活人无疑,不是什么妖魔鬼怪,你能不能看出易容或者换脸的痕迹?”

    云时起摇了摇头,道:“她脸上没有半点易容痕迹,那就是她自己的脸。”

    “那可真是奇了怪了。”榆非晚疑惑道。

    宣城地处偏远,穷困潦倒,又拜神怕鬼。甫一遇到撞邪一般的人接连不断地投河,第一反应便是用一些古老的祭祀活动去驱除恶鬼,而不是向仙门求助。

    一是他们没钱,二是被古老的思想束缚住了。

    按理来说,生于这样背景下的人,应当会更加神神叨叨,更加忌讳府邸朝向啦,房屋布局啦,如果芜名是如假包换的芜名,她绝不可能住在这样一座招鬼的府邸里。

    可一切证据都表明——她确实是如假包换的芜名。

    云时起忽然开口道:“我们都没见过芜名长什么模样,她说她是芜名,她就是了吗?”

    榆非晚一惊,道:“看来我们得去一趟芜府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云时起道,“先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榆非晚淡淡地瞥了他一眼,道:“你要在招鬼的府邸住下?”

    云时起不置可否。

    榆非晚冷笑一声:“随你怎么样,我可不会在这睡觉,更不会和你一起睡觉。”

    话罢,身影一闪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    云时起脸色微青,拂袖离去了。

    榆非晚并没有直接回客栈。

    今夜,她除了碰见了芜名以外,什么事情也没发生,这可和客栈老板说得不一样。

    到底宣城的夜晚会发生什么呢?

    榆非晚跟风一般来去自如地穿梭在一条条无人的街道上,一直晃悠到后半夜,仍然一无所获。

    待她一脸郁闷地回到客栈的时候,忽地身子一闪,躲到了角落,屏息凝神。

    下一刻,便见自云时起的屋中走出几个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