抓到里边,等这狗男人睡熟后,她再换过来。

    她抓了个纸团,犹豫了几秒放下,抓了另一个,又犹豫了会儿,再放下,换回原来那个,来回折腾了好几次。

    “你搁这下蛋?”

    厉嵘没好气地嘲讽,没见过比这女人更磨叽的抓阄了。

    “对,下了你这个混蛋!”

    骆欣欣怼了过去,厉嵘给噎得死死的,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。

    “就这个了,天灵灵地灵灵,保佑我睡外边。”

    骆欣欣终于选定了纸团,她先拜了几拜,闭上眼睛拆开纸团,然后微微睁开一只眼,朝纸团瞄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怎么会是里边?”

    看清纸团上的字后,她两只眼睛瞪成了铜铃,满脸失望,老天爷肯定这阵子又聋了瞎了,一点都不管用。

    厉嵘眼里闪过笑意,抓个阄而已,这女人的表情比抛绣球还生动。

    “总共就两个纸团,你抓了里边的,剩下的肯定是外边。”

    厉嵘拿起剩下的纸团,不准备拆就要扔了。

    “不行,你拆开看看。”

    骆欣欣拦住了,纸团是这家伙写的,狗男人那么奸诈,说不定写的两个都是里边,她得亲眼见到才行。

    虽然她没说出来,但厉嵘能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,只差把心思写在脸上了。

    “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说的就是你!”

    他拆开纸团,上边是龙飞凤舞的‘外边’,骆欣欣这才死心,悻悻道:“我事先警告你啊,我睡觉很不老实,你吃不消就睡地板去!”

    “放心,我适应性很好。”

    厉嵘微微笑了笑,一个字都不信,肯定是这女人故意吓他的。

    骆欣欣扁了扁嘴,好装,偏偏装得还很帅!

    两人打扫完卫生,准备出去吃中饭,再买毯子和凉席,还有生活用品。

    除去半个月房租150,还有早饭钱和巴士费,他们身上还有三百多块。

    刚打开房门,就和一个白白胖胖的男人打了个照面,男人住对面,三十来岁,个子中等,头发梳得油光水滑,一看就不像是正经上班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