溜小红,忙着呢。

    “这孩子属虎的呢!”

    雷场长连大丫正脸都没看清,就只看到个背影,他拿起茶叶罐,已经开封了,便打开了盖子,一股清香扑鼻而来。

    他忍不住又闻了几下,越闻越香,不由心痒痒的,抓了把茶叶泡了杯,茶香更浓了,是他从来没闻到的香。

    “咋和以前喝的不一样?这个怪好闻的。”

    雷场长吹了几口气,喝了口,他砸巴了几下嘴,眼睛不由亮了,“乖乖,敢情这才是龙井呢,难怪欣欣那丫头说味不一样,走姿派就是会享受!”

    一杯茶他不知不觉喝完了,又泡了两回,一点茶味都没了,他才将茶叶给嚼了,心里却后悔了。

    早知道这么好喝,他就不送给老高了,男子汉一口唾沫一个钉,肯定不能食言而肥。

    于是,第二天小吴拿到的只是一小包茶叶,雷场长只分了三分之一给老高,剩下的他锁抽屉了,留着慢慢喝。

    骆欣欣也在车上,她去水库给骆为安夫妇上思想政治课,给他们紧紧皮。

    水库在半山腰,卡车沿着盘山公路开上去,路况很差,颠得骆欣欣晕头转向,胃里也翻江倒海,等车子停下,她迫不及待跳下车,去路边吐了。

    早饭一点没剩,全都吐了,吐到最后是胆汁,嘴里比吃了黄连还苦。

    “骆同志,没事吧?”

    小吴关心地问。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

    骆欣欣摆了摆手,用手帕擦了嘴,原地休息了几分钟,这才去找骆为安夫妇。

    她随便找了个人打听,很容易就找到了,老两口今天没上工,在窝棚里休息。

    “老头子,我全身都疼,是不是要死了?”

    窝棚很简陋,像非洲人的草棚一样,几乎不隔音,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了骆老太的哀哭声。

    “只是骨折,死不了。”

    骆为安的语气很不耐烦,贫贱夫妻百事哀,他现在终于理解了。

    衣不蔽体,食不果腹的时候,谁还有精力去谈情说爱?

    也根本看不到身边人的美好,只看到放大的缺点,越看越烦,恨不得对方原地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