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晓洁热心地问。

    “我们来劳动改造的,我家是走姿派。”

    骆欣欣笑了笑,如实告之。

    袁晓洁愣了几秒,笑道:“要是农场离军区不远,我以后去找你玩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。”

    骆欣欣没拒绝,尽管她知道对方说的只是客套话,袁晓洁就算不为自己考虑,也得为丈夫考虑,肯定要和她这种走姿派撇清关系的。

    不远处响起了尖锐的口哨声,是杨同志叫他们过去集合。

    袁晓洁也就势告辞,提着行李匆匆走了。

    坐了六天五夜的火车,所有人都变得灰头土脸,没了刚上车时的光彩,对于最看重出门行头的沪城人来说,这简直比砍头还要命。

    “领导,能不能去招待所洗个澡,身上都要起蛆了!”

    黄金祥大声请求,他快要被身上的臭味熏死了。

    “是不是还要给你开个香槟烤个牛排接风?”

    杨同志阴阳怪气地问。

    “那倒不用,吃碗面条就行。”黄金祥讪讪道。

    杨同志沉下脸,厉声训斥道:“别忘了你们是来劳动改造的,不是来享受的,都给我排好队!”

    大家不敢再发牢骚,乖乖地排好队。

    骆欣欣打算一会儿找杨同志好好唠唠,争取去招待所洗个澡,身上都发馊了。

    厉嵘走了过来,清晨的阳光照在他身上,整个人都发出了光,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