暖黄色的光里,他的影子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,“其实那天在包厢……”他顿住,喉结艰难地滚动,“我不是想冒犯你,只是怕……怕你真的和别人走了。”

    楼道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。

    赵恒熙盯着他领口蹭到的墙灰,突然想起无数个加班的深夜,他总会默默把她冷掉的咖啡换成热牛奶。

    那些被她刻意回避的温柔,此刻像纪录片里渐强的梆子戏,铺天盖地漫过来。

    “傅闫,”她仰头看他,眼睛在灯光下亮晶晶的,“你说过想叫我傅太太?”

    男人的瞳孔猛地收缩,喉间溢出一声沙哑的“嗯”。

    “那下次……”她的手指勾住他的领带,将他往下拉了几分,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紧绷的下颌,“别再拿傅爷爷当借口,直接说你吃醋了。”

    晨光从楼道的气窗斜斜切进来,在他们交叠的影子里织出金线。

    傅闫的心跳震得胸腔发麻,他低头吻住她时,尝到了她嘴角残留的胎菊香——和三天前在干休所递到她手里的那杯,是一样的温度。

    傅闫坐回车上,在“连襟阵线联盟”的微信群里发了条消息,“婚礼事宜可以商量着准备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