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县令又继续道:“后来他随我一同来到庆阳,与我一同在附近的岐南山内给奚家建了一个衣冠冢。”

    “为了防止被人发现,他只立了二小姐的牌位。这些年,我一直留在此处,也是为了替他守墓。”

    “可惜我无用,竟然被几个毛头小子拿捏,这些时日岐南雹灾,怕是已将墓地毁于一旦。”

    林书棠不解道:“俞王既然这么在意奚家,为何不替奚家报仇,只建了一座衣冠冢?”

    朱县令回道:“你别小看了这衣冠冢,里面每一样都价值连城,俞王说这些钱银足够将来报仇用。”

    “他一个越国质子,又不有何依据,可以这般肯定?”林书棠衣依旧不解。

    朱县令继续道:“俞王在越国发生了何事我不知,我只知,他好似并未再回过越国,而越国也对外说他已经死了,他改头换面,留在大渊,多年走南闯北经商才有了现在的成就。”

    “可光有银子,无高人,自然也无用,为了不被旁人发现,他才想出将所有钱财建成衣冠冢,以备日后不时之需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,他坚信,奚家两位公子并未出事,也算是留给他们日后发家的钱财。”

    “这件事我守了数年,一直未等到奚家两位公子,没想到却是等到了你们二位。”

    “瞧着姑娘眼熟,应该是奚家人吧”

    他说罢,看向林书棠。

    林书棠并未否认,她转言又问:“你可知,这位俞王现在在何处?”

    朱县令摇了摇头,“他一向来无影去无踪,这一年来又逢灾荒,也不知他在何处,更不知是死是活。”

    “姑娘,你们二位这是要往西走?”

    林书棠点头,“没错。”

    朱县令手一拍,“你若是往西走,说不定还能遇见他!”

    “他也在燕州?”林书棠疑惑地问。

    朱县令笑着回道:“是不是在燕州我不知,但我记得他是往西走的,说是要去寻人。”

    林书棠沉思起来,如果真是这样,他们还真有可能会遇见。

    对他们日后兴许还有助力。

    朱县令起身,看着窗外又道:“二位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,荒郊野岭,没了黑大风,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