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怒不可遏,大口大口喘着粗气,“看我不将你们大卸八块!”

    话落之时,提着大刀朝林书棠和段砚洲挥来。

    段砚洲搂着林书棠朝后跃去,他轻功了得,轻轻一跃,如幻影一般,躲过劈来的大刀。

    林书棠趁着此时,拿出手枪,朝着黑大风的手腕和腿,一连扣了数枪。

    砰砰声在屋内响起,震得人耳鸣刺痛,黑大风扑通一声到底,死咬着牙,痛苦挣扎道:“你们到底是什么人?!”

    林书棠冷着眸,将枪指着他的额头,“当然是要你命的人!”

    她话落,毫不留情地扣动扳机。

    随着一声枪响,黑大风瞪大眼睛直直看着前方,渐渐没了呼吸。

    林书棠收回枪,擦了擦手上的血迹,缓缓走到那位被绑着的朱县令跟前。

    朱县令垂头,一副了无生气的样子,淡淡道:“你们又是哪路贼人?”

    他说着,突然冷笑一声,“罢了,反正是来要我的命的,是谁又何妨。”

    “反正也是一死。”

    林书棠走到他身旁,替他砍掉身上的绳子,问道:“你是庆阳县的县令朱大人?”

    朱县令愣了一下,忙解开身上的绳子,“没错,我是朱县令,你们是?”

    他说着,想起今日黑大风的话,连忙道:“你们是言县令的人!多谢二位相救,今日若不是两位,我怕是已死在这贼人之手。”

    他话落,朝林书棠和段砚洲两人双手抱拳作揖行礼道。

    段砚洲走到他身后,踢开地上绑人的架子,问:“朱大人,你堂堂县令,怎落得如此地步?”

    朱县令长叹口气道:“这些时日流民众多,沿路打家劫舍的暴民也多,这几人是我们县里的镖师,仗着身手不错,将我绑了,自己来当这个县令。”

    他说着,走到倒地的黑大风身旁,用力踹了几脚,“让你打我,让你打我!”

    “看我不打死你!”

    他踹完不够,还搬起一旁的椅子,用力砸了几下。

    林书棠收回手中的匕首,朝他说道:“人已经死了,朱大人,我听闻你过去奚大人的学生,可是真?”

    朱县令停下脚,回头打量他们二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