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丞相在二儿子的搀扶下来到城门口。

    他抬头朝着城门上的人大喊道:“快开城门,我乃朝廷重臣,要路过此地,你们快将城门打开。”

    谢怀恩和奚远南怕他认出自己,两人都特地蒙上面。

    “这位大人,我们岐南城只出不进!”谢怀恩双手抱着剑,朝他们冷声说道。

    “只出不进?你们没看到我们是谁吗?我们是京城来的大官,快放我们进去。”赵二公子朝他们大声吼道。

    他一个丞相府的公子,一路上挨饿受冻,好不容易有个落脚处,现在突然不让他进,他自然是气急败坏,丝毫没有了往日贵公子的模样。

    谢怀恩看着他们跳脚的模样,最为开心,故意为难他们道:“大官?什么大官?在我们岐南,最大的官,就是我们岐南的县令,你们?莫不是山匪?!”

    奚远南接过他的话,朝赵二公子他们厉色道:“没错,你们说是京城来的大官,就是大官?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穷凶极恶的山匪!”

    “京城大官若是前来,怎会只带上两名小厮!你们为了进城打家劫舍,所以故意冒充京城大官!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”赵二公子气得直哆嗦着。

    他扭头朝身后的赵丞相说道:“爹,你快将文书拿出来,给他们这些不识好歹的人看看!”

    赵丞相抬头打量了城墙上的两人,片刻后,转身从怀里拿出一张文书,“这个你们县令爷一看便知。”

    赵二公子抱着双手,挑眉一脸得意,“快去告诉你们县令爷,等他们知道我们是谁,定会跪下来将我们迎进城!”

    “哦?是吗?”谢怀恩冷笑一声,朝身后的七弟吩咐道,“去,将言县令唤来。”

    奚远南应后,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没过多久,言县令当真来了。

    言县令过去在京城和赵丞相同在朝廷为官,自然是彼此认识。

    赵丞相见着他,顿时一喜,“这不是言大人吗?言大人,十多年不见,你可还记得我?”

    言县令眉头一皱,朝他一声冷哼,“什么大胆贼人,敢在这里和本官攀亲戚,来人,快去将他们拿下!”

    赵丞相傻眼了,笑容僵在原地,“言大人,你你……不认识我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