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妙瑜从小就常听慕婉月说,谢承虽然看似对她冷漠,实际还是挺关心她的。
况且她觉得谢承大概是对慕婉月有意,所以听了她的话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,只是嘱咐她以后要小心点。
夜晚很快再次来临,谢承沐完浴,正坐在地上靠着凭几看书,面前的案几忽地被人拍了一下。
他将视线从书本上上移,看到一只青葱般纤细莹润的玉手,下面压着张写有什么的纸。
谢承抬眸,见谢妙瑜收回手,抱着玉兔在他面前跪坐下来。
“寒石散的事,是我对不住你。”谢妙瑜垂眸,纤长眼睫微微颤动,抚着玉兔不敢看他。
谢承心里五味杂陈,得了谢妙瑜的道歉,他不知道该是要欣喜还是要担忧。
欣喜大小姐还是在乎他的,知道他的病就去找长宁侯问,担忧大小姐下一句就会说要离开他。
“我不知道哥哥在你的汤里面动了手脚,但是哥哥也是被逼无奈”谢妙瑜无力地解释,她不指望能获得谢承的原谅,但希望至望他能不那么恨她和哥哥。
怀里的玉兔突然“喵”了一声跳了出去,谢妙瑜视线追寻着它,见它透过狭窄门缝跑向庭院才回过头来,一下子撞进谢承漆黑的眼眸里。
他的眼神瞧着很冷,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,藏着些许谢妙瑜看不懂的情绪。
谢承的心跳得很慌,慌得令他四肢无力,明明屋内很热,他却感觉冷得犹如寒石散发作。
他很害怕,害怕下一刻谢大小姐就会开口向他要全心蛊,因为他身中寒石散,随时都有疼死的可能,没办法安稳地当大小姐的子蛊替她治病。
谢妙瑜当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,只是觉得他的眼神看起来很吓人、很有压迫感,觉得谢承果然很恨她!
她再次伸手推了推放在谢承几案上的药方,硬着头皮开口:“这是解药,你去找个女人,让她每隔三日按这个药方喝药,然后再,再阴阳调和,哥哥说不出一年就能好。”
谢妙瑜说完,明显感觉到谢承的脸色沉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