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已近黄昏,姜渔驻足在门口犹豫片刻,去厨房亲自做了一碗甜羹。
这是在辽山时徐颂最喜欢吃的,要和人道谢,自然要够诚意。
“咚,咚,咚。”
姜渔在徐颂门前做了半天心理建设,终于鼓足勇气敲响了房门。
门内传来徐颂冰冷的声音,“进。”
他心情不好?
姜渔心里存了个疑影儿,推门迈了进去。
屋子里黑黑的,没有点灯。
“侯爷?”姜渔有些看不清脚下,摸索着朝前走,借着外面昏黄的光线来到内室,然后将甜羹放在了徐颂面前的桌子上。
徐颂正仰面靠在椅子上,双脚翘在桌子上,而刚才那奏报正扣在他的脸上。
他知道来的是姜渔。
但是刚才骁骑卫报告回来的谈话还犹在耳边,徐颂心里还盛着气。
所以故意晾着姜渔不回答。
徐颂甚少对自己这样冷淡,姜渔一颗心吊了起来,但是想了想来时的目的,还是鼓足勇气。
“侯爷,这趟来辽州,多亏你,哑娘对我十分重要,所以妾身对您十分感”
“对你十分重要?”徐颂掀开头上的奏报,打断了姜渔的话,用不咸不淡的声音说道:
“所以她说的话你都要听是吗?”
“呃?”
姜渔一愣。
这话是什么意思?
姜渔有些茫然,“为我好的,自然是要听的。”
“呵”
徐颂冷笑一声,胸口更气闷了。
姜渔有些莫名其妙,她能感觉到徐颂有些生气,但并不知道因为什么,只能小心发问。
“侯爷,您生气了?”
“我没有。”
回答的倒是快。
姜渔皱眉,但明显就是生气了。
她瞟了一眼徐颂从脸上揭下来放在桌子上的奏报,看起来是军情。
想必是公务上的事情让他烦心了。
“哑娘身子不好,妾身是想在辽州多陪一段时间,但不知道,是不是耽误了侯爷公务让侯爷生气,如果是的话,那侯爷可以”
“呵,目的达到了,这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