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砚青一边转动着轮椅朝里走,一边一颗心揪了起来。
这么说,小叔最近也都没回来?
小叔除非是一走几个月,行程向来是不和家里人交代的。
所以对于他三四天不回家,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。
可是心里已经生了疑虑的徐砚青却此刻却对此敏感了起来。
一路朝上走到小叔书房所在的雪霁楼,徐砚青在侍卫的帮助下打开门
映入眼帘的一切陈列摆设和之前任何一次来濯雪斋,没有任何区别。
桌面椅子不染纤尘,显然是这些天都有人打扫的,书桌上的军机文稿都已经被收了起来,没有什么散落在外的文书,笔架上也只有不同规格的毛笔,没有其他。
徐砚青回头看了看,守在外面的侍卫并没有跟进来,而是等在屋外,他稍稍向前,推开了内室的门。
这里和外面一样整洁,徐砚青的轮椅轻轻向前滚动,来到床榻前,他弯腰掀起了被褥---
什么都没有,一如小叔这个人一样干净。
丝毫看不出有其他人踏足过的痕迹。
就在徐砚青舒了一口气,准备放弃离开的时候,他转头看到了不远处的衣架---
那上面赫然挂着一件白色的女子的广袖留仙纱裙!
电光火石之间,徐砚青的脑海中闪过无数幅画面。
端午宫宴那日姜渔的穿着,后来宴席中莲安郡主的指责,还有,还有那日从宫中半途归家,来小叔濯雪斋拜访,内室的一声响动
!!!
那段时间,京城中人都说小叔金屋藏娇了。
可若是这娇不是别人
徐砚青紧紧捏住了拳头。
他的胸膛被心跳声重重撞击着,脑子嗡的一声气血上涌。
“三公子?”
这时门外响起侍卫的询问。
大概是看他半天都没有出来,起疑了。
“哎。”
徐砚青赶忙转动轮椅出了内室,从书桌上随机抽了一张最上面的信封,拿在手上出了书房。
“那我便先走了。”
等离开濯雪斋很长一段距离,徐砚青的心跳才渐渐平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