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渔偷眼看了看,只见徐颂面带疲惫,不复之前神采奕奕的样子,好像接连好几日没睡一样,眼窝都陷了下去。
老夫人穆氏盛了一碗热汤递到徐颂手上,心疼地看了看他眼下的乌青。
“最近赈灾的事情这么忙吗?”
徐颂点点头,“流民有些小暴动,我奉命前去护卫广平王殿下。”
穆氏皱眉,“这么大的事情,太子殿下身为储君,难道不以身作则前去赈灾吗?更何况这饥荒本就是他的封地搞出来的。”
徐颂无奈摇了摇头。
陛下对太子的纵容保护已经到了一个程度,谁说都不管用。
如今这样大的民愤,只是用蛮力压下流言。
徐砚澜是行伍之人,跟着徐颂经历了不少流民被逼到没活路,自己还要对他们刀尖相向的场景,他筷子往桌子上一拍,气道:
“我们大盛士兵的刀尖是要面对敌人的,如今皇帝让我们把刀尖对准自己人,这样下去,终成大患!”
“砚澜!”
徐颂出声警告。
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可不好说出来,徐砚澜知道轻重,当即止住话头,只是忿忿拿起碗筷,开始扒饭。
桌子上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凝重了,老夫人见状,连忙换了个话题。
“听说这几日渔儿已经在学管家啦?经营的品香斋还开始盈利了?”
郭氏马上接过话头,“是呢母亲,姜渔是个有天赋的,我还想拿着品香斋给她练手,没想到她竟然扭亏为盈了!”
穆氏伸手点了点姜渔的鼻头,“小机灵鬼,没想到还有这本事!”
姜渔羞怯地笑了笑,给祖母也盛了一碗汤,“祖母快别打趣孙媳了,都是二伯母教的好。”
“好好好,你正好帮你二伯母分担一二,这么多年她一个人打理着这一大家子的吃穿用度,着实辛苦了些。不过”
穆氏将视线转向郭氏,“渔儿辛苦了这么多天,你可有给她安排一些辛苦费?”
郭氏勾唇一笑,“看母亲说的,少不了她的,您放心吧!早就将品香斋三成利分给她了。”
“好得很,好得很。”穆氏听了笑逐颜开。
只是谁都没有发现,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