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人看到的是,姜渔的脸色已经瞬间惨白,就连唇色都褪了个干净。
徐颂在廖振东说这话的第一时间就小心关注着斗篷下的姜渔,看她忽然僵住的身子,当下就明白,她一定受惊不小。
“袅袅”徐颂的声音微微带着些颤抖。
姜渔一把扯掉头上的斗篷,面冷似霜。
她退后一步拉开和徐颂的距离。
“侯爷,袅袅是妾身闺名,请您慎言。”
说罢她转身迈进船舱,强撑着头痛欲裂的额头道,“辛苦侯爷送妾身回去吧。”
廖振东远离了徐颂的乌篷船,负手立在甲板上,咬牙切齿道:
“徐颂这个狗东西,对这女子上心太多。
今日我们看似得意,可让他摔了这么大一个跟头,这一仇恐怕他要记我许久。
狗皇帝那边也不可能信我,咱们还需尽快培植自己的势力。”
陪伴在廖振东身边的军师还是在辽山时就跟着他的裴牧,此刻疑惑抬头:
“主子,咱们不继续寻找先太子的人了么?”
这件事是十六年来廖振东唯一没有放弃的事,也是他们最重要的事。
廖振东对天拱了拱手,神色顿时严肃起来。
“我廖振东一片赤胆忠心,当年秉承先帝遗愿,护送太子远避,可是自从和太子走散,这么多年了,一点音信也没有。
事到如今,大盛已经建朝十六年了,不是我不想找,而是时过境迁,音信越来越渺茫啊!
想必太子就算还活着,也和我一样垂垂暮年,大势已去,再难转圜了。”
说罢廖振东长叹一声,无言望向茫茫水面。
但裴牧微微歪了歪头,稍稍思索后开口,
“主子,也不是一点音信也没有,您记得当时在辽山,我们和徐颂斗得最凶的时候,杨庶妃的人曾经找过我们吗?”
廖振东回头,“那个杨仙之?她根本没来得及封为庶妃,旨意下了,还没进得东宫,太子殿下就发现形势不妙,将她嫁给姜维避祸了。
按道理说都不算是太子的人,咱们不过是凭着太子对她的情谊帮扶一二罢了。”
裴牧却忽然瞪大双眼,“嫁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