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意思很明确,让卢云也说两句。
卢云接收到信号,从怀中掏出一个坠子,双手递了上去。
“侯爷,这是夫人临走之前给您亲手打得璎珞,做的印章。”
徐颂伸手接过,璎珞采用黑金的绸线,编了复杂的五蝠图案,下面坠着的鸽血石殷红似血,莹润透亮。
印章底部赫然刻着一个“卫”字。
他忽然不合时宜地扑哧一笑。
是了,她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名呢。
卢云的话在一旁响起:
“主子也别怪青妩姑娘,她一介良家女子,莫名其妙被掳上辽山,无名无份地做了一个山匪的压寨夫人,肯定心里委屈。
当然,做侯爷的女人并不委屈,可是夫人不知道呀!
刚来小院的那天,夫人还问属下,是不是在辽山的事情结束以后,就要将您凉州的妻妾子女接过来。
属下想,夫人一定是在意侯爷,才这么问。
良家女子做了山匪的压寨夫人,还要做那不知名的第六房小妾,夫人心里难过也是正常的。
所以夫人才打了这璎珞,正是表明了夫人舍不得侯爷啊!
只是夫人和侯爷认识的地方不对,这才良缘错过了。”
徐颂低着头没有说话,只是不停地摩挲着手里的印章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徐颂将那印章仔仔细细绑在了腰间,轻轻叹了一口气。
“把人都收回来吧,不找了。”
直到出了小院好远,小六才撞了卢云一下肩膀。
“喂,你小子平日里看到女人都脸红,话都不会说半句,今日怎么这么伶牙俐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