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给他的感觉,就是黑暗里的一束光,是希望。
她蒙着脸,乔了装,他也一眼认出了她的身影。
…
沈时笙这边,她觉得‘鬼巷’很新鲜,看看这儿看看那儿,眼睛里都是光彩。
“专治杨梅大疮啦,一粒见效!”
沈时笙和娴妈妈经过一个小摊子,摊主小声叫卖。
很快,一群面纱遮着脸的女人凑过去。
胭脂味儿浓重…
娴妈妈拉着沈时笙快走几步,“窑子里的姑娘来买药了,治脏病的,哎,这乱世…”
沈时笙逛了好一会儿,才找到一个几乎无人光顾的摊位。
是卖炮仗的,各式各样的炮仗。
她机会来了。
她还戴着黑布遮着脸,黑长衫黑礼帽,长发全挽在帽子里,像清秀的小青年。
“小哥,炮仗怎么卖?”沈时笙问,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个男人。
摊主小哥儿手挡着一半嘴,小声说,“这是炸弹,我做的炸弹。
看着像是炮仗,二踢脚,各种样式的花炮,实际上这是威力无穷的炸弹。
你看这个!”
小哥儿拿起一根二踢脚,“就这个,就这一根儿,能炸毁一间屋,老厉害了!
你用的时候,悠着点儿啊,这东西沾一点儿火星儿就爆了。
别伤了自己。”
沈时笙:“那我全要了。”
摊主小哥儿瞬间乐得像窜天猴,“诶,我全给你包好。
我看你这样子,像爱国青年,怎么,你买这些,是去炸——洋,鬼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