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儿子啊!”傅彰走到傅焰霖身边,拍拍他的肩膀,发自内心的笑,不再是一贯的贼笑,“老钟和咱们的关系,维持现状是最好。
他有大功、有勇,但勇太大了,胆子就大了,胆子太大,野心就大了。
野心一旦过大,就会在军中一家独大,功高盖主。
刚才你那一番话,恩威并施,做得非常好。”
傅焰霖语气挺冲,傅彰比他矮半个头还多,他睨他老子一眼,“都是跟你学的,但唯独娶亲这事儿,我学不了!
你算计我,把我逼到骑虎难下的地步,这婚,眼下我是不得不结了!
但你得有个心理准备,你能逼我娶妻,别想逼我洞房。
她不是你请的财神么,我回头修个庙给她,初一十五,你携全家多拜拜!”
说完,傅焰霖脚步如飓风,猖狂倨傲的走了。
这一次,傅彰没追着他骂。
倒是从内院来的四姨太许汀澜和傅焰霖走了个对面,“焰霖,好久没见你了,四妈妈想和你聊聊,有时间吗?”
四妈妈说话声音爽落,穿着一身天青色夹棉的旗袍,暗绣祥云,领口镶嵌一圈儿白貂毛,衬得她五官更大气漂亮。她是个很会看脸色的人,她当然看出来傅焰霖从傅彰那儿出来,火气正盛。
她方才就想去给他们送燕窝粥的,到门口听到里头的争吵,她就没进去。
“有。”傅焰霖和四妈妈关系不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