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彰又说,“你的学生可是知道他的老师你一直想兴建江北铁路,都是那姚孝连在中间拦着不让。

    姚孝连当铁路总长一天,咱的铁路就兴建不了,所以……

    焰霖冒死动的手,他现在心窝子还少了一块肉呢!”

    钟裕山懂了,眼下老帅和新帅都给足了他体面,他也该见好就收,“焰霖呐,你做的对,是老师的骄傲,你都是为了江北,老师明白!

    婳儿那孩子还小,回头我好好教育她!”

    钟裕山觉得在傅彰父子俩的衬托下,自己今天此举显得甚是狭隘,甚至冲动过了头,失了体面。

    傅家人皆是人精,他领教了,傅焰霖今天这是让他认清身份,他现在是学生手下的权臣…

    他无颜再久留,告辞了。

    -

    办公厅的门被关上,父子俩同时抽烟。

    傅彰抽烟袋,傅焰霖抽三炮台香烟。

    烟火袅袅朦胧了傅彰的眼,他看儿子有点儿老泪纵横的意思。

    傅焰霖:“演戏演多了,哭戏说来就来了?别跟我来这套。”

    老师走了,他嘴巴依旧损。

    傅彰笑,今儿没骂骂咧咧,“打虎还得亲兄弟,上阵还需是父子兵啊!这话一点儿都没错。

    哈哈,儿啊,老子没看错你。”

    傅彰有点儿情绪高涨,“你进来的时候,对我那么大气儿,可见到我暗示你唱黑脸儿,你还是陪着我唱了。

    我当白脸儿,斥责你喜欢钟婳为何不说出来,我表面上同意你们俩,是给老钟面子。

    让你唱黑脸儿,是想你亲自让他们父女俩死心。

    老子的心思你都懂了,老子欣慰!”

    “懂!”傅焰霖面色依旧冷,“这是你对老师这种有功权臣的驭下之术…”

    “儿子,你看刚才钟婳那个样子,会不会已经知道了阿玥的事?”傅彰担忧。

    傅焰霖:“这是军中机密,老师再糊涂,也不至于把阿玥的事告诉钟婳,他自己女儿什么德行他比我们清楚。

    钟婳知道一件事儿,整个江北就都知道了!

    且这事,关乎到阿玥的生死,江北安定——”

    傅彰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