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,总有人能握着剑穗,在命运的星图上,画出自己的轨迹。
“下一站,烬魂殿。”叶凌霄望向东方渐亮的天空,五把神剑的剑穗在晨风中扬起,形成太初仙域的“破命五芒”,“荧惑剑的剑意,是‘焚心燃命’,需要火灵族祭师的‘灼魂执念’来唤醒。当年他们为了给我们争取时间,在火山深处点燃了最后一把火。”
白清欢的算筹重新凝聚,显示荧惑剑的方位:“但算经显示,烬魂殿的焚心咒正在逆向燃烧,火灵族祭师的残魂……在重复体验被魔啸灼烧的痛苦。”她望向叶凌霄手腕上的剑穗,发现星轨剑穗的裂痕又深了几分,“师父,你的道心破绽,正在被天魔放大。”
沈星璃忽然指着观星台的星图,那里代表叶凌霄的命星周围,环绕着四盏特别明亮的小星——正是凌霜华、白清欢、沈星璃,还有早已化作剑穗的小星。“圣典说,当护道者的命星与弟子们的命星共鸣,就能形成‘护道星链’,抵御任何宿命侵蚀。”她的雪莲法相重新亮起,“我们就是师父的破命之刃。”
擎天柱峰顶的风雪突然停了,五把神剑的剑穗在阳光下闪烁着不同的光辉:星轨的温柔、月痕的坚定、日曜的炽热、辰砂的守望、玄枢的破命。凌霜华望着远处苍梧宗的方向,想起在剑冢、火山、归墟遇见的战魂们,他们的剑穗或许残破,却始终在发光。
“走吧,去接火灵族的祭师回家。”叶凌霄的声音带着笑意,却藏着一丝哽咽,“他们的火焰,不该永远困在火山深处。我们的剑穗上,需要他们的炽热,来温暖那些还在宿命里挣扎的灵魂。”
山风掠过,五把神剑的剑穗同时扬起,在云海之上画出太初七剑的轨迹。而在域外天魔的巢穴深处,最后两卷《无字天书》残卷剧烈震颤,“情”与“憾”的道纹吸收了玄枢剑的破命剑意,竟在残卷上显露出叶凌霄的凡人之心——那是他作为仙帝,唯一无法用天道法则斩断的、关于“牵挂”的软肋。
烬魂殿深处,火灵族祭师的残魂在黑暗中抬起头,他们听见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,听见了剑穗划过风雪的轻响。那些曾被他们视为宿命的火焰,此刻正随着剑穗的光辉,重新燃起希望的温度。毕竟,护道者的剑穗上,永远系着不愿向宿命低头的、最炽热的执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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