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烟年猛然回头,瞪向他,“沈时安,你往日里怎么胡作非为都好,但万不该下如此重手,你就不怕真的把人打死吗?”

    “你可别忘了,在世人眼中,他不仅是你的大哥还是沈家嫡长子。他若出事,你当真以为你能全身而退?”

    那句沈家嫡长子像一支利箭正中沈时安眉心,让他顿时忘记自己刚刚才误伤秦烟年,冷笑一声道:“秦烟年,你是不是忘了,第一次拿鞭子抽他的人可是你啊。你现在又是在装什么好人。”

    秦烟年一怔,缓缓转头看向沈知也,此刻那人正被两个下人搀扶着,垂着眸子,看不清表情。

    “就当我之前做错了,我以后自会向大表哥请罪。”秦烟年闭了闭眼,不再理会这人,身上的伤口开始发疼,她痛得鼻尖一酸,眼泪差点掉下来。

    “棉夏,准备马车,我们下山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其他人纷纷看向沈时安,沈时安衣袖一甩,转向别处,冷声道:“让他们滚!”

    院子里的人陆陆续续离开,了尘小师父道了一声佛号也急忙去向住持禀告。

    无人发现在一旁的大树上一直蹲着一个人。

    卫书从树上轻声落下,看了一眼众人离开的方向。这和主子说好的不一样,主子本打算趁此机会假死,换个身份离开晚州城,也可借此除掉沈时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