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孩子的父亲是谁,或许是谁根本不重要。

    那个小小的生命,只短暂地存在于他母亲的身体里,也因此而牵绊母亲的一生。

    而他的生物学父亲,估计早就把这件事忘到脑后去了。

    生命,残忍而美丽。只对女人如此。

    两人抱在一起痛哭,哭过又笑,讲了许多醉话。

    苏清荷答应吴珊珊,让她做自己孩子的干妈。

    吴珊珊打趣她:“那你得把这事儿提上日程啊,光嘴上说说可不行。”

    苏清荷叹气,“我提了,但天不遂人愿,我能怎么办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,又问吴珊珊:“你说,我是不是年纪大了,不好生了?但不应该啊,我还不到三十岁呢。”

    吴珊珊提醒她:“还有一个月,你就二十九了。不骗你,二十九这一年,会过得特别快。快到你还没抓住青春的尾巴,就见到了三十岁的影子,贼可怕。”

    吴珊珊比苏清荷大一岁,正在经历这飞速逝去的二十九岁。

    苏清荷不服气,“管他二十九还是三十,心态好,我永远十八。现在什么年代啊,打打针,做做医美,我就能守住年龄的秘密。”

    吴珊珊笑她,“你看,你还是有危机了,不然压根不屑于去医美。还记得咱们上学的时候吗?擦个防晒你都嫌麻烦。”

    苏清荷回忆自己的二零年代,那时的她顶着一张基因彩票的小嫩脸儿,确实连防晒都懒得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