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?”
我抬头看他,他抱着我换了个姿势,我们两个面对面躺着,他把手收回去,自己枕着,用另外一只手靠着我的肩膀。
我安静听他说。
“到这边看一批料子。”他说:“之前老方不是和你说了一些事儿?”
我细细回忆,点头:“嗯,我知道。你是不是想用这一批料子代替被他们换过的?”
“聪明。不过我另有所用。”
另有所用?
如果不是代替那一批被他们动过手脚的木料,那他用来做什么?
该不会是……放着之前的那一批料子不管,用双倍的成本重新制作新的?
混淆对方视线?
让对方在疯狂的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,最后跌落的越深……方便他收集更多足以致死的证据,让人永无翻身之日?
“你应该猜到了。”他看我刚刚神色变动,直接下了定论。然后翻面平躺,双手枕在他脑后,沉默的盯着天花板。
仿佛刚刚说话的不是他,而是另外一个人。
房间安静无比,我保持刚刚侧躺的姿势就这么隔空看着他,没有靠近,我们都保持原样没说话。
既然他选择这样做应该早有把握,早有准备。
过了好一会儿我才主动探问:“你已经想好了吗?这样会不会……”
我本来想问他这样会不会不太好?
可我把自己换在他的角度:曾经我尽心尽力想把一个人拉回正道,后来我以为冰释前嫌,我们之间合作这么多年,彼此互利互惠,可在我最艰难时,他竟想把我踩到坑里永无翻身之地。还用我身边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威胁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