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爷”,然后咬着馒头,带着阿黄往外跑,“爹,娘,我出去找他们玩,吃饭喊我。”

    “你回来,一会儿还得帮我跑腿买菜去呢!”陆弃娘喊道。

    家里这不是来了客吗?

    怎么也得做一桌子菜。

    但是三丫已经一溜烟地跑没影了。

    见陆弃娘要骂人,萧晏连忙道:“皎皎正是贪玩的年纪,帮家里干了很多活,好容易有点时间玩,别拘着她了。回头需要买什么,我去就行。”

    “你就惯着她。”

    李老爷看着萧晏,若有所思,嘴角噙着一抹笑意。

    “这位又怎么称呼?”陆弃娘又问李老爷身后微微佝偻着腰站立的随从。

    “老奴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叫滕文甫,是……外公身边伺候的老人了。”萧晏道。

    “疼?”

    陆弃娘心说,还有这么怪的姓啊。

    但是她也不至于蠢到当面吐槽人家的姓氏,便笑眯眯地道:“原来是疼叔,您也坐。我给您拿个小杌子去——”

    “不用,不用,老奴不用。”滕文甫连忙推辞。

    “没事,我也在大户人家待过,懂规矩的。您不能和老爷坐一起,但是我家也没有下人招待您,也没有地方给您休息,总不能让您一直站着。”

    说话间,陆弃娘已经从厨房取了小杌子过来,放在李老爷身后一点的位置,“来,您也坐。大丫,也给滕叔倒杯水。这天啊,一天比一天的热,不吃饭能顶两顿,不喝水,一会儿就口干舌燥。”

    滕文甫诚惶诚恐。

    还是李老爷发话道:“你坐吧,客随主便。”

    滕文甫坐小杌子也只敢坐半边屁股。

    陆弃娘看得有些心疼。

    太不容易了,都这把年纪了,孙子都得十几岁了,还得跟着主子出来行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