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沉静。
乔烟越来越虚。
这感觉像极了上学时候,被老师随即点名回答问题时的紧张和恐慌。
许久,褚大夫松开了手。
“今天继续扎针。”
褚大夫先叫身后的徒弟们,把提前熬好的药渣铺在另一张床上。
叫人把沈燃抬到药渣上,再从医药箱里面拿出一排排银针。
按照穴位将沈燃扎了个刺猬。
他在这边扎针,身后的学生们跟着在大体老师上面练习。
扎完之后,他仔仔细细观察了一下,十分满意的点点头。
褚大夫对乔烟招招手:“你过来。”
乔烟蹬蹬蹬跑过去:“褚爷爷。”
“你看我今天的针扎的怎么样?”
“完美!十分的完美!”乔烟竖起大拇指,“就是腰间是不是比昨天更多了?”
昨天好像才三分针吧?今天怎么六根针了?
褚大夫笑眯眯道:“因为孩子大了不由娘啊!”
嗯?
啥意思啊!
她怎么忽然听不懂了?
要是以往,乔烟肯定追问清楚!
可是今天不敢。
她还沉浸在小沈忽然支棱起来的震惊和心虚中,不能回神。
一个小时后,褚大夫的治疗结束。
收针,擦身体,将人又抬回原位。
一伙人抬着大体老师,呼啦啦涌了出去。
说要给大体老师做保养。
乔烟照例将褚大夫送到门口。
原本都走了的褚大夫,想起什么,忽然转过头来。
“年轻人火气大我理解,只是体谅小沈一下,他自己醒不来,你光把人兄弟搞醒也没用不是?”
“而且我知道你们两感情深,可是你这都离婚了,强来也是会被判刑的吧?虽然他可能自己也挺乐意,不然也不会给你反应,都那样了还支棱起来给你看,啧啧啧……悠着点好啊!悠着点好!”
“轰隆——”
有什么在乔烟脑海炸开。
向来怼天怼地脸皮比城墙拐角还厚的乔烟,“唰”地一下小脸通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