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扬皱了皱眉,怎么还是来了?
“现在什么时辰了?”
“回小姐,亥时六刻了。”(晚上十点半)
沈清扬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:“哪有大晚上拜堂的,又不是冥婚。”
“哎哟,小姐,快别胡说,大喜的日子,怎么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。”王妈抱着喜服,站到了床边。
沈清扬赖在床上:“不想起,好困。”
“清扬是否需要我亲自帮你更衣?”正在这时,卫温书大步走了进来。
他穿着一身大红喜服,发丝湿润,发根滴着水。
脸色苍白,尤其是脖颈的皮肤,透明得能看见水墨色的血管如枯枝般向四周伸展。
他的眼里噙着光,睫毛上的水珠,也跟着闪亮起来。
沈清扬看着人,终于坐了起来:“不用了,公子先把头发擦干吧。”
卫温书坐在床边的杌子上,用干帕子擦着头发:“淋了点雨,不妨事。”
沈清扬磨磨蹭蹭穿上礼服:“公子这么晚才抽身过来,想必待不了多久吧?”
卫温书唇角勾了起来,看得出来,他今日心情很不错。
“清扬真是了解我,拜完堂我就走。”
沈清扬转头看他一眼:“你下一次什么时候来?”
卫温书笑了笑:“怎么,想我了?”
沈清扬“啧”了一声:“别这么半夜三更地来,扰人清梦。”
卫温书擦干头发,把帕子递给下人:“放心,来之前我定派人事先通知你。”
沈清扬穿好喜服,带上凤冠,揉了揉太阳穴。
连续两天没休息好,沈清扬有些没精神,秀眉轻蹙,多了几分西子捧心的意味。
卫温书一错不错地盯着人,“清扬,你好美。”
伸出手,要去摸清扬的脸。
沈清扬一巴掌将他的手打掉了。
卫温书看着被打红的手,眼底的笑意更深了:“清扬,你不可能一直不让我碰的。”
“你不能一直靠打我来逃避?”
沈清扬轻笑道:“公子不是喜欢被我打吗?”
卫温书:“我是担心你的手痛。”
沈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