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上那紧绷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缓和,谢宴赶忙趁热打铁,急切又诚恳地说道:“娘,你最清楚月回那孩子的性子和本事了。”
“她天生就闲不下来,让她天天老老实实待在家里,那简直比登天还难。”
“您瞧她平日里那眼神,只要一提到山上的事儿,就亮得跟星星似的,满心满眼都是向往,根本藏不住。”
谢宴微微凑近,放柔了声音,继续劝道:“与其让她像个泥鳅似的,背着咱们偷偷摸摸地去冒险。,倒不如咱们大大方方地让她去。”
“您放心,我监督着,会帮她把那些能想到的风险都提前规避掉,准备周全了再让她去,这样咱们心里也能踏实些,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,娘?”
钱红能怎么说你?
钱红张了张嘴,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,一时竟说不出话来。
她心里又何尝不明白这些道理呢?
于月回可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,自己孩子的心思她怎会不懂?
她太清楚月回对冒险的执着,那股子劲头就和年轻时的自己一模一样。
可正因为如此,她才更加揪心。
一想到孩子要去面对山林里未知的危险,她的心就像被无数细密的针狠狠扎着,疼得厉害。
她无数次在夜里辗转反侧,脑海中全是孩子可能遭遇危险的画面,每一个场景都能让她在睡梦中惊醒,冷汗浸湿了被褥。
可如今,谢宴的话又句句在理,她又能怎么反驳呢?无奈、担忧、心疼……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,让她的眼眶微微泛红,只能无声地叹了口气。
这会听着谢宴的话,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,慢慢止住哭声后,才道:“你这个死丫头,怎么就那么倔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