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颂承喉结上下滚动,情不自禁迈开腿,一步步走过去。
海水淹没他的小腿、大腿、腰
面面相对,他将君越抱进怀里,喟叹一声。
只有体会过灵魂的虚无,他才明白能真真切切地抱住他有多么美好。
君越掐住他的脖颈,凑到他耳边道:“杀了我?嗯?”
“没、没有。”千颂承心虚地垂下眼睑。
他居然听到他的话了!完蛋!
(∧)
“陛下越发猖狂了,”君越加重力道,眼睁睁看着他白皙的脸漫上粉红,“该惩罚。”
千颂承大口大口喘着气,伸手抓住君越的手腕,重重一扭,卸了他的力道。
“猖狂的是你吧,阿原?”
堂堂帝王竟被人如此对待,他还要弑君不成!
君越晃了晃手,眉头一挑,示意他松开。
“我一直很猖狂不是吗,陛下?”
“你也知道,”千颂承冷哼,“朕太惯着你了。”
“如此良辰美景,陛下一定要说这般扫兴的话吗?”
君越单手攀上他的脖子,与他贴在一起,距离之近,让千颂承准确无误看见一颗水珠从肉体上划过的画面。
他松了手,转而掐住他的腰,指腹摩挲着他的腹肌,冰凉的海水浇不灭他的满腔火气。
“你惯会勾引我。”
嗓音低沉沙哑,性感迷人,君越舔了舔唇,毫不犹豫吻上去。
他拉他进梦里可不是为了浪费时间的。
浪花拍打着海岸,一下比一下更重,海风吹散语不成调的击打声,徒留一片火热。
太阳逐渐落下,残阳如血,照映着两个交尾的鱼儿。
鳞片似乎都被扒下一层,透着丝丝血红。
“呼——”
千颂承猛然惊醒,入眼的依旧是那个残破的牢房。
之前的一切仿佛都是一场梦,没有大海,没有夕阳,更没有酣畅淋漓的疯狂。
淅淅沥沥的雨声穿过唯一狭小的窗户传进耳里,他呆愣地转过头。
是梦吗?
唇上身上的刺痛感告诉千颂承,这不是梦,是真实发生的。